时莺在家修养了两三天便迫不及待去学校了,这个学期也快到期末了,她这课上得东零西落的,总得在老师划重点的时候努力冲刺一下。
裴央央再次在校园见到时莺的时候,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你……怎么?”她拉过时莺,上下打量着,不敢相信,明明自己不久前才将她送出d市,这怎么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
她还以为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呢。
裴央央心情复杂,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毕竟她知道时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到底还是低估了沉越霖的能力,她自认安排得已经足够天衣无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时莺会躲去哪儿,怎么在沉越霖这儿,找到她跟玩一样。
“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两人找了一间咖啡厅坐了下来,虽说是闺蜜相见,心情却没有多喜悦,一向乐观开朗的裴央央此时也不禁替时莺忧愁起来。
这次逃跑的事足以看出,沉越霖对时莺的执着可谓恐怖,只怕这辈子,时莺都别想从他身边逃走。
她想不通的是,好好的父女处着处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小养到大的女儿,真的可以下得去手吗?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代入了一下,只觉得浑身不适,恶心至极,一股同情之感油然而生,时莺可真惨。
时莺摇了摇头,有些事,对裴央央说也只是让她徒增担忧罢了,改变不了什么的。
“你舅舅朋友的医院……没事吧?”时莺今天来见裴央央就是为了这事,再怎么样也因为她牵连了人家,不问一下情况如何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一次医疗事故而已,舆论再大,熬过去就行了,网友都是健忘的。”裴央央尽量将严重程度说到最小,其实要不是有外公那边的势力兜底,能不能挺得过去都不一定。
本来就是家私立医院,又没有政府的背书。媒体添油加醋直接将其打上黑心作坊的标签,现在名声可谓是烂臭了。
她实在是没料到沉越霖行事会如此狠绝,只是单单因为帮时莺出逃,就要把人往死里整,害得她舅舅四处给人赔礼谢罪。
她自己也被家里人好一顿批,让她以后少去招惹沉家。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时莺愧疚地抬不起头。
“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和你无关。”说到底也是沉越霖睚眦必报,她们都是受害者罢了。
裴央央岔开话题,“那你以后怎么打算?”她不相信,时莺真的就这么甘心被他锁在身边困一辈子。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没法子了。”时莺神情怏怏的,搅动着手中的勺子,无可奈何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去杀了他?她这辈子杀过最大的生就是蚊子了,哪里敢去杀人,况且她对沉越霖还没有恨到想至他于死地的地步。
“我说,真不行你就忍个几年算了,反正又没有血缘,他要你生孩子就给他生,大不了你就自己做自己的后妈,等你把他老子熬走,拿孩子趁机把他的财产都夺过来,有了权势金钱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届时就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处处受他掌控。”
裴央央的行事作风一向都是简单粗暴,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内容炸裂,不知道还以为喝多了。
时莺不得不佩服裴央央的脑洞,一觉醒来,后妈竟是我自己,家庭伦理剧变豪门财产争夺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