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梁用手指了指房内。
“还在睡。”
林巧妹一摆手。
程梁立刻让开门口,看着林巧妹推门走了进去。
他可不敢惹这女子,也知道人家的身份。
林巧妹摸着黑进了屋子里,俯身将脸颊拱在林丰的脖颈处。
“起来啦,外面的渔民怎么处理啊?大半夜的让俺起来干活,你倒是睡得香。”
林丰被她拱醒了,迷迷糊糊地说。
“让他们待着,等候处理就是。”
林巧妹一愣:“哥,好几百受伤的呢,都是渔民,不给治伤吗?”
林丰吐了口气,清醒了些。
伸手捏了捏林巧妹的脸颊。
“老子就是让他们看看,再敢来捣乱的下场。”
林巧妹眼波柔软,伸手摩挲着林丰的下颌。
“胡子又长了,唉,不用那么费事吧,俺带人过去屠了他们的村子就是。”
林丰一把将她拽到身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
“不可胡闹,他们过来捣乱,咱只是维护水渠工程,去屠村,你想跟西夏开战吗?”
林巧妹扭动着身子。
“开战就开战,这帮货根本不禁打。”
林丰用力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咱现在正发展阶段,不宜四处树敌,给老子老实点啊,别坏了我的大计。”
“俺啥时候不老实了,都是你教唔”
林丰没让她再说下去,用嘴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两人在黑暗中翻腾起来。
天微微亮时,一众民夫和战俘都纷纷被喊起来上工。
一个个睡眼朦胧地往工地走过来,当来到刚刚砌好的工段时,蓦然发现,水渠上乱七八糟地,或坐或躺了数百人。
当前一个民夫大声惊叫起来。
“又有来捣乱的了”
叫声像瘟疫般在人群中传了开去。
哗然中,前面的人后退,后面的人往前挤。
整个工地纷纷攘攘,大呼小叫。
因为这些民夫经常跟渔民打架,都习惯了,只要附近的渔民出现,就要开战。
林丰站在一个高处,冷眼看着工地上的乱象。
很快,最近的滨县衙门里来了十几个差役捕快,还跟了十几个百姓。
昨晚上这些来破坏工地的人没回去,家里的人急坏了。
还未等到天亮,就去报了官。
本来工地上的人与村里的百姓,隔三岔五就打一架,官府也都习以为常了。
可这次人没回去,知县戴知行连忙差了捕头带人过来查看。
当差役们来到工地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水渠里的渔民。
那十几个差役看着腿脚上插了羽箭的渔民,顿时呆在当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随行的十几个百姓也被惊呆了,往前凑近了细看,立刻认出了几个自己村里的人。
看到村里的亲人过来,这些受伤的渔民开始哭喊起来。
一个老者浑身哆嗦着,手指那些受伤的渔民。
“官爷这这”
话也说不完整,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另外的十几个村民,有胆大的,赶紧去扶自己的家人。
滨县的捕头叫吉多福,四十多岁的年纪,干捕头多年,却也没见过如此伤人大案。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睛四处扫视着。
“谁,这里谁说了算?”
因为有林丰在场,别人都不说话。
林丰瞥了程梁一眼。
程梁立刻往前走过去,冲吉多福点点头。
“捕头大人,这些人趁黑过来行窃,人数众多,我们以为是山匪呢,所以”
吉捕头上下打量了程梁几眼。
心里暗道,谁家山匪过来偷石头?
此时,水渠里有百姓开始哭嚎起来,想是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林丰又摆手,让温剑去传令,让民夫们赶紧去干自己的活。
吉多福终于缓过神来,眼珠子转了转。
“此事过于严重,我得回去禀报县太爷定夺,现场你们不能动。”
程梁点点头:“放心吧,要动我们早就动了,不会等到你们过来。”
吉多福转身跟一个差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