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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3)

引雪蛊是罗青山制出的蛊虫,此蛊比不得别的蛊,没有什么奇诡难辨的用处,效力微薄。当初研制出来,本意是为了破除幻境,摒弃旁杂,留一线清明,是罗青山闲时捣鼓出来的小玩意,说白了只有点强压情绪的作用。

三年半前,陆屿然问他心绪难宁有什么办法时,他才记起这么个小玩意,给了陆屿然。

谁知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再下蛊,都第四次了。

陆屿然堪称整个巫山心性最为坚韧之人,罗青山自小跟着他,从未见他被什么事情困扰过,刀口剑尖都能面不改色横扫而过,罗青山不由嗫嚅询问:“公子道心出了问题?”

“跟道心没关系。”

陆屿然垂下睫,朝他伸手,骨节寸寸匀称透白:“放心,我有分寸。”

这是他无需过问的意思。

罗青山顿时只好在心中叹息,没法违抗陆屿然的意思,最终还是从腰牌中取出引雪蛊,交到他手中:“引雪蛊效力用一次便小一次,第四次能有多少效果臣也不清楚。”

“没事。”

陆屿然眼也没抬一下,掌心一翻,以手指为刃,在手腕上划出一道殷红的血痕,蛊虫嗅血而生,蛰伏进肌肤里。

他同时朝罗青山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一片寂静中,陆屿然伸手捏了捏鼻脊骨。

他承认,自己对温禾安或多或少都有些别于常人的意思。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今时今日。

但这有什么不正常?

温禾安如此特别,对她好奇的何止自己一个?商淮和罗青山,哪个见到她不说她和别人

不一样?

这都没所谓,陆屿然自认不是个不敢承认,先踏出一步就要死要活的懦夫。

但温禾安终究是要回温家的,她和温流光之间早晚有一场生死厮杀,那是天都内部的事。她回去之后,与他,与巫山之间,亦是水火不容的仇敌关系,他总不能助纣为虐,一条道走到底吧?

何况她自己从来很清楚自己的目的,脚步绝不因任何人而驻留。

再者。

三年前,那番冷酷绝情的话,是她亲口说的没错吧?

门外传来两段小声小气说话的声音,其中一道最熟悉不过,清清脆脆藏着笑。陆屿然靠桌听了会,原本不打算理会,最后鬼使神差的,愣是推开了门,看向楼梯处。

温禾安拆了发髻,黑发如瀑,垂到腰际,卸了脂粉钗环,顶着张素面朝天的蝉皮,仍有种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气质,她与罗青山面对面站着,两人手里都拿着四方镜。

看样子,她是想找罗青山在四方镜里留个气息,方便联系。

见陆屿然一身清冷站在门口倚着,没个笑脸,也不说话,温禾安倒是习以为常,朝他摆摆手,笑着指了指四方镜,问:“帝嗣,真不留个气息?我怕到时候会在山里走散。”

陆屿然想了想这个地方,她现在这种状况,太容易遇见危险了。

他也不想再拿商淮那个花里胡哨的四方镜用了。

他走过去,罗青山识趣地给他让个位置,温禾安将自己的四方镜递给他。

却见这人没有输入气息,手指在四方镜上连着点了好几下,而后五指在半空中一拨,一握,里面仅有的那道属于商淮的气息就被毫不留情地逼了出来。

他这才垂着眼,将自己的气息注入四方镜,排在里面亮堂堂的第一位。

隔壁房里,商淮拍桌而起,发出一声要和陆屿然拼命的惨嚎。

温禾安一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她接过四方镜,递给罗青山,眼神专注,这时才有点真正的紧张感。

罗青山见陆屿然没说话,跟着输入了自己的气息。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决定晚点问问他关于脸上毒的事。

但是现在,她端起旁边的木盆,往楼梯处走,陆屿然问她:“干什么去?”

“准备洗漱完休息了。”她指了指盆里的篦子,温声回答。

陆屿然没说什么,站在原地没有挪动的趋势,温禾安朝他笑了笑,将四方镜勾在手指上,扫了扫商淮的房间,好脾气地道:“等他气消了,我再来让他添一道。”

说罢,她下楼,满头青丝都跟着晃动,等到了楼下略显简陋的湢室,陆屿然冷然瞧了半刻,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朝那边甩出个隔绝一切视线的结界。

做完这些,他掀开衣袖,露出青筋隐现,力感昭然的手腕,上面蛊虫隐入皮肉的印记很清晰。

他冷静地想。

这东西。

是不是已经完全失效了。

洗漱完后, 温禾安擦着透湿的长发回到自己房间,她住在商淮与罗青山旁边,与陆屿然的房间斜对着, 偶然可以透过窗棂, 看到那边房里一道朦胧的挺拔身影。

温禾安思忖了会,将窗子掩上,外面雨下得极大,噼里啪啦不间断地传入耳朵里,她顺手摸走铜镜, 将四方镜一道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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