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鹿丸!母亲紧张的出声制止,她站在原地徒劳的想要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他还是个孩子!
是谁教你用这种口气同父亲说话的,奈良家的长子?
有些事,不必身体力行的学。
我从未苛待过她,当初我也是知道,但还是带了她回来,你又了解什么?
那些伤痕总不能是凭空来的。
鹿丸沉默下来,松开了他的衣领,须臾之后转身离开了家。
房子一下子寂静下来,鹿那才伸手揽住了母亲,伸手擦掉她的泪水。沉默了一会儿,他突兀地问道,你知道吗,当初?
他问的隐晦,她却听懂了,迟疑的摇了摇头。
如果知道了,还会来木叶吗?
她仿佛是费力去思考那样的光景,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
你有同他的合照吗?
这一次,仿佛是犹豫了许久,她才点了点头,从相册的隐蔽的夹页之中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他。相片上的鼬同年轻的母亲并肩而立在盛开的合欢树下,粉色的蓉花落了一地,她侧头去望着他的方向,而他伸手为母亲捏下头发上的花瓣,眉目安然。
那一日惠风微醺,岁月静好。
她笑的那样明媚,眼里都透着光。
鹿那已经有些时日未曾见过母亲露出这样的笑了,他看着默默合起相册的人,慢慢的说道,如果父亲他再伤害你,就离开吧。
不能这样做,鹿那。她仿佛是笑了一下,但这笑中透着微不可察的死寂,来年,来年你就要有个弟弟了。
什么?
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他一定,一定能够原谅我。
说完,她似乎是惊醒了一般,将他捏着相片的手握住,这张照片你拿去吧,一直没和你说过,真是抱歉了,鹿那。
日后,你一定能站在更高的位置,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
我想,鼬他若是地下有知,也会安心的。
【if线:鹿丸be完】
【医馆汤碗二十二碗】
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时我头重脚轻,半天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鹿丸注意到我的异常,伸手去摸我的额头道,你发烧了。
意识到这点,我不再勉强自己又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头,没事,休息一天就好了。
吃点药吧。他说着掀开了我的被子,又倒了一杯温水给我,转身仿佛是去找医药箱了。我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就听他回来,将两粒药放在我的手中,快吃吧。
我一口吞下去,又喝了一口水,又问他,还要吃其他药吗?
什么?
我有些犹豫,不用吃事后的药吗?
他仿佛是愣了一下,语气有些冷下去,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可我有些难以置信,以我们的年纪,会不会有些勉强?
接二连三地疑问让这段对话听起来太缺乏安全感,可更加让我迟疑的是他的态度,从昨晚到现在,他没有说过一句安抚的话,哪怕稍稍表达做得过火也没有。与身体隐秘的疼痛和不适相比,他冷淡的态度才更加让我伤心。
睡吧。最终,他将我按回床上,单方面结束了这段对话。
我茫然地翻了个身,感觉昨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漫了出来。
鹿丸今天还有任务,无法照顾我,但他还是准备了简单的早饭,又坐在床边同我耐心叮嘱了几句才走。我勉强提起精神应着,等关门的声音响起才慢慢的爬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后又在餐桌旁坐下,伸手舀了一勺,还没喝到嘴里就突兀的干呕了起来。
奇怪,是生病没有胃口吧,我迟疑的想着,转身又躺回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却已经是傍晚了,因为耳边响起每个小时都会报时的钟表声,明明确确告诉我已经下午六点的事实。我愣了片刻,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昏迷过去了?
客厅传来声响,我披了件衣服走出去,听到了厨房的水声,出声问道,鹿丸,是你吗?
嗯,你醒了。
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抱歉。
没事,觉得好点了吗?
嗯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好多了。
那就好,看你没有吃早饭,一定饿了吧,来吃饭吧。
我摸索着在餐桌旁坐下问他,你做了什么?
炖了鸡汤。
我原本想说真香,可肉汤的味道飘进鼻子里,又刺激了神经一般,忍不住想要干呕起来。这一次我压住了心思,在心里计算起别的事来,一瞬间有些血液倒涌的错觉。
在厨房忙碌的鹿丸没有注意到我的失常,将做好的晚饭端上了餐桌,又在我身边坐下为我盛了一碗汤,小心的吹了吹喂在我嘴边。我下意识张嘴喝了下去,才听他的声音道,抱歉,早上是我态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