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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最后的决裂(1 / 2)

电梯门闭合,看着跳跃的数字到达他房间所在的楼层,许铮才把目光收回来,淡漠的看了江鑫然一眼,“他在哪?”

江鑫然还小,有些事情跟他说不着,就算说着了,他也未必听,所以,想要根本上解决问题,免除后患,还得跟江淮南亮出底线。

“你真的要见他?”

许铮跟江淮南不对盘这么多年,见面从来都是要么争吵的天翻地覆,要么就双方冷言冷语相互攻击,从来没有好好说过一次话。

江鑫然抗击能力这么强,每次许铮跟江淮南见面,从来都是缩到墙角,免得波及无辜。

“在哪?”

许铮已经在忍耐,同样的话如再让他问一次,恐怕就不是几个字那么简单了。

江鑫然吸了一鼻子,“跟我来吧!”

江淮南下榻的地方不在这个酒店,跟着江鑫然出来的时候,天空忽地的闪过几道闪电,紧接着雷声隆隆,瓢泼大雨铺天盖地的降了下来。

许铮给朱寻寻打了一个电话,她如果害怕就先到小六他们房间,他半个小时就回来。

酒店外面停了一辆黑色保姆车,车上的人看见江鑫然赶忙举着大黑伞下来,恭敬的叫了一声小少爷,把伞打到江鑫然头上,忙着替他拉车门。

上到车上的江鑫然不满的踹了那人一脚,生气的说,“没看见外面还有一个人?”

男人赶紧转身去接许铮,许铮却用胳膊肘挡了一下那人,淡漠的说了一句,不用。

上到保姆车上,他的上身都湿透了,江鑫然从后座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许铮,恨恨的拍了司机后脑勺,“没眼力价的家伙!”

司机同志有委屈说不出,扁扁嘴,慢慢的启动了车子。

不知道是不是江淮南故意的,他住的酒店就离许铮住的酒店隔了一条马路,如不是下雨,五分钟就能不行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江鑫然亲自撑了伞,兄弟俩共同打着,把苦逼的司机留在了后面。

江淮南在888总统套房,进去的时候,他正跟一个中年男人喝功夫茶。

这个中年男人许铮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申市长身边的秘书,他冷笑了一下,江淮南连市长身边的亲信都能拉拢,真是好手段。

中年男人见房间突然进来两个人,连门就没敲,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笑着站起来,“喝了江总这么久的茶,我也该告辞了!”

江淮南跟他寒暄了几句,叫来门外的助理,吩咐说,“送吕秘书回去,天气不好路上注意安全。”

吕秘书拱手告辞,江淮南把他送到电梯口。

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江鑫然正在偷喝他的茶,许铮则一脸淡漠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也坐吧!”江淮南指指江鑫然的旁边的位置,对许铮道。

许铮没有领情,高大挺拔的身姿一动不动,“有话就快说!”

江淮南神情平淡的看他一眼,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才开口,“为什么跟我对着干?”

许铮明知道江北那块地是自己早就看中,用来建造度假村,非要中间插上一脚。

如不是念着他跟自己的关系,依着自己惯有的行事风格,恐怕早就对他下了毒手。

许铮转过身,背抵着墙,“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冷冰冰,不带一丝一毫的感彩。

江淮南夹着香烟的手一顿,冷冷的勾了下唇角,不再年轻衰老的面容在烟雾中阴沉如霾,“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双手环肩,眉眼僵硬如石,冷的如一座雕塑。

看着许铮的样子,江淮南沉默半晌,手中的烟蒂燃烧殆尽,一截烟灰落下来,与他灰色的裤子融为一体。

他把烟蒂捻死在烟灰缸里,抬头看许铮,“旭旭,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许铮冷哼一声,目光偏向窗外瓢泼的大雨,“不是早就谈完了吗?”

多少年了,许铮仍清楚记得,那是母亲失明后的第二年,也是江淮南抛弃他们母子的第二年,一向循规蹈矩的母亲有一晚喝的宁酊大醉,半夜不知道要干什么,从单元楼的楼梯上摔了下去。

当时许铮住宿在学校,邻居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绘一张建筑的结构图。

当下二话不说,翻墙出了宿舍,胡乱拦了一辆出租疯了一样往家赶,赶到家才知道母亲许雪琴已经被人送到了医院。

他又疯了一样赶去医院,直到看到病床上躺着已经睡着的许雪琴,他心里石头才算是落下。

医生告诉他,许雪琴从楼上滚下来的时候,腰椎受到了一些损伤,需要静养恢复一段时间。

许铮感谢完医生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蜷缩成一团可怜的母亲,心里深深的自责,都是自己不好,不能时时陪在母亲身边才会让她发生这么多意外。

许雪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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