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江话音一落,秦河的声音紧随其后:“我也不同意。”
“奶,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是我们明年用来育种的种兔,怎么可能给你们。”
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一些了,他奶他们,能不能别来添乱。
“我养你们一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拉扯大,现在要你们几只兔子咋了,这是应该的。”李春花想起自己以往为他们的付出,挺直了腰板,越想越觉得理所应当。
这姓刘的种果然不太贴心,像别人家的孙子孙女,是上赶着给养大自己的爷爷奶奶送东西,自家的,是生怕她要了他们的东西。
“奶奶,你讲点道理好好,现在家里只有种兔了,你们带走了,又不会养。”
“大不了,等明年母兔生了小兔子,给你们送两只过去。”
秦河自认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的退让了,可这话传到李春花的耳朵里,就是秦河想一推二五六,到最后,干脆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老人家吃的盐比他们走的路还多,想用这个小方法来套路她,想都别想,不可能。
“想糊弄我,做梦去吧!”
“我是你们的亲奶奶,要你们几只兔子怎么了,不高高兴兴的把东西送上来,还苦着一张脸,白养你们一场了。”
“我就不信,我非要把兔子抓了带走,你们还能拦得住我不成。”说这话的时候,李春花实际上也是在看秦溪他们的反应。
没有遭到了十分激烈的辩驳反抗,就说明他们还要脸,她直接去抓就是了,到时候抓了就走,明年她的买药钱,就看这几只兔子的了。
“哎,奶,你干嘛啊?”秦河跟着李春花小跑到了柴房,可拦不住,压根就拦不住。
李春花年纪大了,他压根就不敢用力,生怕伤到了她。
既然这样,李春花当然不会跟他客气,柴房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她打开门一进去,很快,就抓到了一只傻愣着的兔子。
只见她十分顺手的在兔子窝里捡了几根稻草,直接就把兔子给绑住了。
随后,她放下兔子,朝着另外两只抓去。
对于这个陌生人,兔子表现的那叫一个警惕,除了第一只傻兔子,后面的两只,她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抓到。
一刀两断
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兔子,被他奶给抓走了,秦河急眼了,直接拎起了两只兔子,抱在了怀里,嘴里念叨着:“这是种兔,不能抓。”
“秦河,你个小兔崽子,这是要造反呐!”李春花一个回首掏,秦河脑袋直接就挨了他奶一个大逼斗。
她才不会跟秦河讲什么祖孙情谊,她只知道,要是再弄不来钱,明年的止疼小药片,她就要吃不上了。
一想到这个后果,她人都要疯了,要是没有止疼药吃,她以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天天那么疼,那么痛苦的日子,她才不要过。
这边,是祖孙两人在起争执,另一边,是厨房母女俩在对峙。
秦溪对刘琴当甩手掌柜,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十分的不高兴。
她跟刘琴不熟,以前还在永新县的时候,刘琴每天都要上班,哪怕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放假了,她也不会在家里待着,要么是回娘家去坐坐,要么是去好姐妹家喝茶说话,总之,跟她相处的时间很少,所以,她对刘琴这人了解是有,但是不多。
“你说,我跟我哥,要是天天去你们纺织厂门口坐着,说你偏心,连下乡都不肯放过我们,带着一家子人上门,把我们打算用来做种兔的兔子都给抢了,到时候你们厂,会是个什么场景?”
“哪怕我们什么都不说,只是拿个横幅,上面写着你重男轻女这几个字,也够你在厂里丢人了吧!”
她赌的就是刘琴要脸,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至于名声这种东西,她是不在乎的,哪怕是以前的街坊邻居,都在说她不孝,哪怕是整条平安街,都在传这个事,她也不在乎。
自己的日子自己好好过就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就好了,哪有那么多值得她烦心的事啊!
要是事事念着,想着,处处想要周全着,那活的该有多累啊!
“我是你亲妈,你非得要这么做吗?”刘琴咬牙切齿的说道。
谁家闺女这么牙尖嘴利,竟然还想到用这招来威胁她了,她现在严重怀疑,这秦溪当初是不是在医院抱错了,怎么就她家出了个讨债鬼。
秦溪直视着刘琴的眼睛说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很公平啊!”
“我只想好好的在乡下过安稳日子,你不给机会给我,我当然不会让你们好过。”
“反正我已经在乡下了,结果不会更坏的。”
现在她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次他们要是得逞了,李春花要真把兔子给抓走了,那以后就没完没了了,说不定他们还在上工,闲在家的李春花,就上门来偷家了,反正是亲奶,还那么大年纪了,就算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