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提问，是汪逸乔问的。

「什么原因会让你想放弃和我们的这段关係？」

顾芷微主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久前逸乔才找她谈过这个话题。

当她越在意汪之悬，他们叁个人之间的关係就不可能维持现在的稳固。

她曾想在倾斜倒塌前放手的。

但是，我真的能忍受，从此不再拥有他们两个人给予的温暖吗？

尤其在这段时间更加亲密的结合之后，顾芷微失去了果决的自信。

上一次，逸乔挡在逸丞之前，不想让兄弟知道我有放弃的想法。

这次，汪逸乔却藉着游戏提问，要让她亲口告诉汪逸丞，我其实从不相信这段关係能够持续长久。

就像对着他们两个人说，我不相信你们一样残忍。

真的不想让汪逸丞露出心碎的表情。

「微微，我们这是事先调查，防患未然。」

这个问题像是他们不信任微微，汪逸丞怕顾芷微多想，小心又认真地解释。

顾芷微用手指抹开玻璃杯上的水珠，抬眼看着有些紧张的两个人。

汪逸丞虽然时常表现的像是小傻瓜，但他也有种跟逸乔不同的敏锐直觉和柔软的内心。

逸乔察觉到我和汪之悬之间產生变化，就立刻来阻止我做的决定。

逸丞会把自己感觉到不好的事情藏在心里，等待着忧虑自己消失或者被别人瓦解。

「逸丞，逸乔，我很依赖你们，你们对我而言很珍贵。」

「你们让我相信，有人会真正包容我的所有过去，并且用尽全力保护我的人。」

「对我而言，你们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过得比谁都好。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是你们未来的阴影，我会主动离开，我不想耽误你们有更好的未来。」

她从没忘记过与汪夫人的约定。

『永远记得自己的身份，跟逸丞逸乔保持应有的距离。』

有一天，他们终究必须回归各自的身份。

因为他们的世界不该有我这样畸形的存在。

「才不会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就算真的有阴影存在，那也是因为微微你就是我的光！」

汪逸丞听得生气，不是对顾芷微生气，而是因为给不了顾芷微安全感的自己生气。

「绝不会有那一天。」汪逸乔在顾芷微轻蹙的眉间亲吻。

「我很珍惜现在的一切，因为有你们，让我感觉到幸福。」顾芷微摸着汪逸乔的脸颊，想要驱散男孩望着她的那双眼眸里浸染的忧虑。

「你们才是我的光，我的英雄。」

－

没让双胞胎动手，顾芷微自己脱下因为接吻动情，沾上一点湿痕的内裤。

她只剩下最后的上衣。

「微微，你是不是在后悔在家没把内衣穿上了？」

汪逸乔一看顾芷微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猜到她的想法。

汪之悬出差不在，顾芷微衣着只管清凉舒适，完全不在意双胞胎搂搂抱抱突然意识到那毫无阻隔的绵软弹性时的震惊。

「没事，玩游戏也该公平点。」

顾芷微闻言，抬眸朝汪逸乔勾起嘴角，分明挑衅的笑容里那股倔强又不驯的光彩，格外让汪逸乔心动。

「微微太馋人了。」

汪逸乔口气软和亲暱的抱怨，让顾芷微莞尔。

轮到汪逸丞输了游戏，顾芷微把问题拋了回去。

「我如果做了什么事，会让你很失望想放弃？」

「如果你偷偷离开，让我们找不到你，我可能会恨你。」

汪逸丞还带着情绪，总是明朗阳光的俊美脸庞线条冷硬，蒙上一层灰暗的眼眸执着地看着顾芷微。

偏偏说着恨的嗓音，轻得发颤。

光是想像有那么一天，汪逸丞就难过的想哭。

「微微，你记得在医院，你给我们绑上的蝴蝶结吗？」

汪逸丞拉着顾芷微的手，虎口扣在自己的脖颈上，能感受到喉结的滑动。

「你亲手系上的项圈，我们解不开了。」

汪逸丞吻了上来，又深又重的吻，来不及嚥下的唾液被舌头勾出唇角，再被温柔的舌尖舔去。

「也不准你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