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荆颜挣扎, 唇间泻出模模糊糊的话：“不可……”

不过微微张唇, 便被楚离歌趁虚而入, 那柔软又温柔又青涩。那一瞬间，二人好似堕入一张缠绵的网中, 喉间发出暧昧的声音，想拒绝，想怎么都拒绝不了。

荆颜感觉自己中了咒, 无力抵抗, 浑身乏力，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楚离歌热情的吻。那一瞬间，荆颜想了很多, 神族的规矩, 神魔之间的矛盾, 可这些好似又在一瞬间都崩塌了。

所谓规矩对错，也不过是可以轻易被其他事情取代扭曲的东西，重要么？

重要么？

就在荆颜的手不由自主地正要覆上楚离歌的腰肢时，那人却结束了这个吻，那红肿的唇贴在荆颜的唇角道：“喜欢吗？”

楚离歌的指轻轻覆上荆颜稍微红肿的唇，温柔摩挲着：“我好喜欢。”

荆颜的理智瞬间回拢，她用力推开楚离歌，欲盖弥彰地整理好自己的领口，就算想要故作镇定却怎么都无法掩盖她脸上的红润。

如桃色的红。

荆颜大袖一挥，把那珠子收了回来，然后正要还给楚离歌的时候，楚离歌却紧紧抓住她的手，笑道：“若是你心念不动，又害怕什么？”

楚离歌的声音有些哑，莫名地多了几分性感，双眼潋滟着水光，荆颜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楚离歌比平日更有魅力。

更诱惑人。

只是荆颜的心里在这个时候却不合时宜地想了很多。她想到了楚离歌那些绯色传闻，想到她对谁都能动手手脚，顿时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荆颜较劲一般地把珠子收了回来，冷声道：“你若是玩够了，便离开吧。”

楚离歌听着，心里好似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不可否认的是，她靠近荆颜，诱惑荆颜，的确有想要逗弄她的成分。

只是此时，她不喜欢荆颜这种说法，一点都不喜欢。

“天元神君刚才那般，莫非是在陪我玩么？”

楚离歌不怒反笑，伸手拉过荆颜的手腕，又道：“你说得对，我又不负责，你也不必介意。”

“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元神君，神族的天骄。”

楚离歌放开了荆颜的手，然后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仰头就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真是气人。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楚离歌在生气，一边觉得自己不是在玩，可又觉得自己的确有玩的成分在，纠结万分。

荆颜的心思却比楚离歌复杂得多，她不止在后悔刚才自己太过冲动的举动，也想着楚离歌那些绯色传闻，还想着自己这般，还如何领导年轻一代的神族？

与魔族苟且，这个罪名，足以困于囚神雷狱中受尽折磨。

可魔族的罪名又在哪里？因为神魔大战么？因为他们随心所欲么？

为何神族与魔族，不能和平共处？

荆颜脸上的红逐渐褪去，又恢复一贯的清冷，只是她眼中却有着十分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想很多事情。

楚离歌看荆颜那清冷的侧脸，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为何总是想事情？”

荆颜思绪被打断，转过头来，看着楚离歌那张鲜活的脸。

是了，楚离歌是鲜活的，她脸上永远有着令人瞩目的笑容，或是戏谑或是嘲讽又或是风情万种。

“你心事太重。”

楚离歌虽然还在生气，可是看到荆颜那副样子，自己又有些不忍，她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耐心和良善都给荆颜了。

“我曾梦见过你。”

荆颜幽幽开口，续道：“梦见我们除了瘴鬼后，你决然离去，并没有为我疗伤。”

听及此，楚离歌忽然心头一震，倏地站了起来，说道：“当真？”

“嗯。”

荆颜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件事。她很少会跟别人说自己的事，因为她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心思，只有这样旁人才无法侵入自己的生活。

可楚离歌就像一簇莽撞的火焰撞入自己心里，当她说‘你心事太重’的时候，心中那些沉重得无法移动的事情好像被打开了一扇门，有了可以倾泻的地方。

谁会在意她心事重不重呢？他们只会自己的修为如何了，有没有犯错，又给神族添了多少光彩之事。

她没想过，关心她心事重不重的人，居然是一个魔族。

楚离歌。

“我也曾梦到过，或许是跟你一样的梦境。”

楚离歌和荆颜两两相望，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荆颜默了默，又道：“我梦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很多都关于你。”

“只是梦中，我们的关系并不好。”

楚离歌听罢，愣了愣，逐而笑道：“我们现在关系……很好么？”

这下轮到荆颜发愣了。

她们现在关系好么？

至少比梦里好吧！

二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荆颜开